刃行动直接地把胡萝卜塞它嘴里,“给我吃!”
“呜呜呜!”崽子剧烈挣扎起来,爪子在刃手上刮出细细的痕迹。
崽给刃挖胡萝卜,崽好。
刃不领情还欺负它,刃坏!
“你你你,你对我的胡萝卜地做了什么!”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扛着锄头经过,看清了被糟蹋的土地登时瞪大了眼睛。
刃将罪魁祸首拎到老人面前,“它干的。”
老人气呼呼看着明显不是土拨鼠的崽子,它圆滚滚的,眼睛里满是澄澈的愚蠢,哪里像是它所为。
“你……哎,都是可怜人,不必多说了,反正都是荒废的土地,我也没想真能种出东西来。这年头人人自危,吃不饱穿不暖的,每个地方也都在打仗。”
刃默默听着老人自言自语,一直扑腾的崽子也安静下来,两眼泪汪汪。
“你是外地而来的旅人吧?看着气度不凡,不像是难民。”
刃言简意赅:“误入此处,被这只……猪给缠上了。”
老人努力瞪大眼睛去辨明他手里的物种,“瞧着圆润有福气,倒像是珉林一带的瑞兽,被它看上,你也不算倒霉。”
“第一次被它砸晕三日,第二次弄断武器,第三次……”刃看向了堆满在地的胡萝卜们,捡起一根给老人看上面明显无比的小牙印。
老人也沉默了,用目光谴责没人性的小家伙。
他又幽幽叹气:“罢了罢了,客从远方来,必先招待之,随我来吧,我家就在前面的土坡,不要嫌弃它破小就好。”
刃不语,把崽子随手扔了跟上老人。
“你从哪里来啊?”
“很远的地方。”
“想要去做什么?”
“填饱肚子。”
“……嗯,不错的理想,未能果腹,谈何征途?”
老人应该看过不少酸腐诗句,说话文绉绉的。
老人家里蒸着几块馒头,不是肉馅的包子吸引不了幼崽,一进屋子,它抬头挺胸巡视领地一般四处嗅,把埋在床底之下的陈年老腊肉给拽出来了。
“哎哟,这小家伙鼻子还挺灵敏的,我都要忘了这东西了。行吧行吧,给你煮了吃,嘴巴松一松,很硬的,别把乳牙磕坏了。”
刃吃着馒头,突然腿上一沉,崽子跳上来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了,男人抖抖腿,没把它抖下去。
崽子身上还带着泥土的芬芳,黄土的颜色更让它看着像是耗子成精。